即使马上要穿上婚服,迎接大选,颜听还是没能克制住,几乎哭的发抖。
进入长老院,月长老和雪长老早已在那处等待,宫尚角,宫子羽,以及云为衫,都严肃端站。
“哎呦呦,来晚了来晚了,金繁~快跟上。”
宫紫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牵着金繁也随后来到。
自从宫流商认清她的本事后,她好像更有信心了,心情自然舒畅许多,加上和金繁大婚后,更是日子丰腴。
宫子羽默默翻了个白眼,宫紫商的行迹还是这么没正形。
氤氲的暗香袭来,宫远徵缓缓进来,从一众新娘中,看到了泪流满面的颜听。
和他之前所见的不同,但确实美貌不输众新娘,是最出众的一个。
看着宫远徵慢慢靠近,就像一头饿狼扑近食物,随时准备撕咬他的猎物。
走近颜听,宫远徵才发现她究竟多么粗心,半只耳坠若无其事的挂在耳上,泪水却止不住的向下流。
颜听知道,她这样,无疑是在下宫远徵的面子,可是她哭的几乎失去力气,再也笑不起来了。
宫远徵走近颜听,伸手将耳坠戴上,因为是第一次为女子戴耳坠,从前调药的手也不听使唤,不自觉的发抖,戴了好一会儿才戴上。
凑近颜听的耳朵,宫远徵谄笑的说,“那日在女客院落后打斗,我都看见了。”
可是没有意想之中的紧张,颜听抬眼,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,小声说了句,“谢谢宫三先生。”
伸手牵住颜听的手,滚烫。
宫紫商一抬眼,看见颜听貌美,忍不住戏谑宫远徵,
“我看远徵弟弟的眼光不错,真是貌美极了。就是新娘瞧着倒是伤心,想必也是思念家乡,无妨,若是无趣,也可以来找我,我自是悠闲。”
“既然选了,择日不如撞日,远徵,今日便举办大婚,迎娶新娘入住徵宫吧。”
凤冠霞帔,十里红妆,大婚十分气派,连酒杯都是金器打造,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羡慕颜听,因为未入选的新娘,将被遣散回家乡,但也会被宫门选好人家,也并未有亏欠。
旖旎帷幕下,旁边摆有早生贵子兆意的干果,合卺酒也准备好。
也是扫兴,颜听觉得如此大婚的日子,她却哭的喘不上气,倒是丧气。
宫远徵走近颜听,掀盖头的手微微发抖。
看着颜听哭成如此,宫远徵竟然说不出一句毒话。
“可是我今日为你戴耳坠用力了些,弄疼你了?”
颜听摇摇头。
“那……你想家了?还是不想和我成亲?”
颜听摇摇头。
“能嫁给宫三先生,是……颜听的荣幸……”
话没说完,颜听便神志不清的晕倒在宫远徵怀里,滚烫的额头贴着宫远徵的下巴,竟然烫的吓人。
难怪今天牵颜听的手,也是滚烫。
看着怀里泪痕未干的颜听,宫远徵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冷血怪物也会有今天,可是,管他呢。
简单脱去沉重的婚服,只剩单薄的里衣,颜听的手上,露出一抹红色,是和被抓刺客一样的,狗牙红绳。
宫门子嗣单薄,宫门长老自是盼着宫远徵新妇和云为衫可以早日延绵子嗣,若是让他们知道新婚夜颜听便病倒,只怕又是要为难颜听了。
命下人打了些水,宫远徵将毛巾浸冷后敷在颜听头上。
又准备一些药,喂颜听喝下去,看着颜听红红的面庞,倒是多了几分感慨。
真是一个奇女子,坚韧温柔,又感性,这么鲜活。
摸着颜听的手,指如削葱根,当真如古人所说。
一晚上,换了几次毛巾,直到颜听的温度慢慢下去,宫远徵才慢慢睡去。
颜听中途醒了,感受到不适的缓解,倒也又惊又喜。
看着床边的宫远徵,和自己的里衣?!
颜听倒也有些害怕,但检查一番,也没有什么逾矩,便松了口气。
看着宫远徵,颜听忍不住伸手摸摸他额头上的抹额,睡起觉来倒是乖巧起来。
和弟弟真像。